纵观商标发展历史,梳理实践经验和挖掘理论成果,不难发现商标的传承与变迁不仅带有自身的规律和特点,具有记载和传承的价值与功能,还肩负着时代赋予的责任与使命。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商标活动正在经历着一场深刻的大变革,我们有幸亲历并见证了这样的变化,这就是在科技浪潮驱动下席卷而至的商标浪潮。在此借用人类文明发展史的“时代概念”和“阶段划分”,追逐商标浪潮缘起和演化的轨迹,从历史演进、基本特征和未来走势等视角进行探讨,以期描述出一幅带有时间轴的商标全景。
一、商标浪潮的历史演进
在我国商标探索与创新中,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历史进程一直引发着人们的关注和思考,尤其在商标领域开展了一系列的研究和论述。我们已经注意到,每一次技术变革和技术更迭都不断地推动商标发展掀起一次又一次浪潮,并迎来了今天所看到的第四次商标浪潮。在总结历史经验、评估商标发展和预测未来前景之时,我们需要将探寻的目光投向新中国诞生的重要历史时刻。
1. 第一次浪潮
在灿烂的历史星河中,虽然商标的印记可以追溯到几千年以前,但人们对商标的认知却是一个缓慢的演进过程。在此我们暂且对建国之前的历史形态搁置不论,将第一次商标浪潮定位在备受关注的建国初期。随着新中国的诞生,我国第一部商标法规《商标注册暂行条例》于1950年8月发布实施,商标申请、审查、注册和异议等制度开始确立,商标历史掀开了崭新的一页。
令人难以幸免的是,一场长达十年的“文革”动荡致使商标工作一度“失忆”。随着改革开放春风的吹来,濒临衰微的商标于1978年11月进行清理登记,1979年11月恢复全国统一注册,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1982年,我国历史上第一部知识产权法《商标法》问世,从此商标法律制度在中华大地落地生根,商标评审制度也随之开始建立。
在此期间,商标的承载和延续并没有被人们所遗忘,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人们的视野。随着岁月的沉淀,有关商标手稿、商标书刊、商标注册簿、商标案卷、商标检索目录等各种载体代际绵延,商标的历史以口传心授、文字记录、声音图像等方式呈现、保存和传递。在这些历史记录中,最具代表性的“记忆”当属老一辈商标工作者在长期商标实践中制定的《国内类似商品区分表》。
在计算机没有出现的年代,商标注册申请和审查主要参照和沿用的是1963年公布的《国内类似商品区分表》。这一分类表凝结着商标工作者在长期探索与实践中积累的经验和成果,不仅是市场主体申请注册商标的参考书,也是审查员依法进行商标审查的工具书,它与卡片式商标检索目录即商标检索卡片一起使用长达二十余年之久。
为加强与国际通行做法相衔接,1988年5月商标局吹响集结号,开始全面启动商品分类的转换,即从国内78个类别的商品分类向34个类别的国际商品分类的转换工作。那个年代没有信息化全靠人工手写,耗时7个月共制作商标检索卡片305691张、图形检索卡片194891张,并于同年11月1日正式启用商标注册用商品国际分类。
作为人工操作方式的重要标志性,国内商品分类向国际商品分类的成功转换达到了手工智慧的“顶峰”,起到了一个奠基性的作用,从中看到了通往商标自动化之路的曙光和希望。在漫长的商标手工化道路上,商品分类的转换为迈向商标注册和管理自动化夯实了坚实的基础,也为迎接第二次商标浪潮的到来做了一个很好的铺垫,此时的我们已经置身于第二次商标浪潮的前夜。
2.第二次浪潮
人们的认知与科技发展水平同步,在总结商标第一次浪潮带给我们经验和成效中又沿着一个新的参照坐标继续前行。随着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计算机技术的兴起,商标工作者尝试应用计算机,商标检索查询自动化蓄势待发并开始破题,以计算机为代表的商标检索自动化扑面而来,由此展开了一场空前而又广泛的商标变革。
1993年1月,商标局开始启动商标注册和管理自动化系统一期工程,经过两年全程发力于1995年2月正式投入使用。以商标检索自动化为标志,传统商标手工作业方式从此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在画上一个圆满句号的同时迎来了一个改变商标历史轨迹的重要始点。在一片“提气”与“欢声”中,实现了从商标手工化到商标检索自动化的飞跃,它既是从人工操作到计算机应用的出发点,也是从传统到创新的突破口,这看似是一小步却是前进道路中的一大步。
计算机具有强大的记忆和查询功能,输入商标信息包括申请人和被申请人、商标名称和商品类别、商品或服务项目、通信地址等,从录入、储存到检索减少了大量的、重复性的环节。这一从手工操作到检索查询的自动化深刻地改变了商标审查方式,在让我们体验到计算机带来神奇魅力的同时,也感受到商标自动化正在打开新的思维空间并给工作模式带来了新变化。
在商标审查检索自动化运行之时,商标评审作为后续程序尚处在商标信息化建设的起步阶段,商标运行模式正沿着两条线并行不悖:一条线是商标检索查询自动化已经先行先试并全面开启,商标审查工作效率得以大幅的提升;另一条线则是商标评审仍处在手工操作阶段,由于性质相对独立,案卷较厚且证据较多尚未纳入商标注册和管理一期工程的时间表。
从这一特定意义上,检索查询流程仅囿于商标审查的检索查询,处在封闭状态且在计算机线下运行,但这对经历了风雨飘摇和改革开放的商标机构而言无疑是一个具有开创性、示范性、突破性的开端。这一重要之举令人耳目一新,瞬间就有了一种商标信息流动时间在缩短的全新体验,意味着工作模式从手工化向自动化迈进了一大步。在第二次浪潮商标将在线化不断推向一个新高度的过程中,第三次商标浪潮正悄无声息地向我们走来。
3.第三次浪潮
事实上,第二次商标浪潮所创造出的价值不仅局限于商标审查的检索查询,它从由线下到上线,从自动化迈向在线化的创新发展空间既保持着理性,又打开一个全新的上升通道。如果说在过去的几十年期间,一些人对第二次商标浪潮还感到比较陌生或遥远,那么时至今日许多人开始身处其中,并已经对第三次商标浪潮的来袭感同身受。
商标自动化让人们更多地体验到第二次商标浪潮带来冲击的同时,互联网正在以势不可挡的速度迅速崛起,这也预示着第三次商标浪潮的来袭。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和蓬勃发展,计算机与信息技术在商标领域具有强大的推动力,商标工作开始升级换代,商标的“新空间”含义开始悄然发生着变化,并点点滴滴显现在第三次商标浪潮中。
这种变化体现在几个关键时间点:一个是2001年12月商标注册与管理自动化系统二期的上线,商标注册流程进入到无纸化审查的新阶段;一个是2003年11月中国商标网正式开通,对外公开政务信息,提供商标在线服务;另一个则是2009年1月实现网上查询、网上公告和网上申请,极大地提高商标注册的效能。
正当商标检索自动化做得风生水起时,前述提及的商标评审程序已将全部评审信息录入计算机,并做好了数据支持和业务衔接的各项准备。2001年12月商标注册和管理系统二期工程上线,商标评审手工化与商标在线化在这一时间点无缝对接,“不约而同”地交汇并融合到第三次商标浪潮之中。至此,商标评审工作模式发生了质变的飞跃,实现了从商标手工化到商标在线化“两级跳”的跨越式发展。
在第三次商标浪潮的巨大冲击下,具有标志性意义、经典意义的商标注册和管理二期工程实现了人们对第一次和第二次商标浪潮的启蒙和认知,突破了从线下到线上、封闭系统到开放系统的“窗口期”,并持续推进商标浪潮进入变革的“深水区”。在这一重要的时间点,又一波商标浪潮的“估值”正在走高,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规模向全社会开放,并引领我们开辟第四次商标浪潮的新格局。
4. 第四次浪潮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经历了三次商标浪潮,而在第四次商标浪潮涌现之前看到更多的是第三次浪潮的元素。当我们的目光一起聚焦到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时,已经走过了由陈旧的、传统的、单一的到革新的、开放的、共享的过程,中国版的商标在线化路径渐入佳境,开始“大提速”并形成席卷之势,迎来了又一波井喷式增长,并带有第四次商标浪潮的前兆。
2017年商标网上申请扩大至除商标代理机构外的申请人,网上申请业务范围由商标注册申请拓展至变更、续展等后续业务,新版商标电子公告系统正式上线,商标评审裁决文书即时公开系统全面上线。无独有偶,2018年推出马德里商标国际注册网上申请、电子通知、网上补正、在线支付和网上受理全程电子化,已上线的申请系统实现网上查询、网上申请、网上发文、网上公告以及网上缴费等业务。
更令人感到欣喜的是,2019年1月商标审查智能检索扮演重要角色闪亮登场,商标图形智能检索系统开始投入使用。商标智能化借助算法和深度学习模型对商标图形特征进行提取比对,实现商标“以图搜图”的功能,为商标审查智能检索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成为商标在线化到商标智能化的一个重要风向标。
随着商标在线化的持续升级特别是智能技术的进展,商标智能化的轮廓已经开始逐渐变得清晰,一个崭新的商标智能化时代正在敞开怀抱并向我们走来。人类的智慧和机器智能的连结,不仅蕴含无限的可能而且释放着潜在的价值,今天我们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第四次商标浪潮的开始,商标智能化正在路上,接下来将进入到一个“精耕细作期”。
二、商标浪潮的基本特征
一路的风雨兼程,我们已经来到第四次商标浪潮,这种经历可以用精彩两字来概括,而且精彩还在继续。令人振奋和庆幸的是,我们曾经或正在参与其中并在充满期待的同时不断探索与实践。无论是从商标手工化到商标自动化,还是商标在线化再到商标智能化,这一过程都诠释着商标浪潮背后的思想起源、行为逻辑与未来走向。滚滚而来的商标浪潮带来的是不仅是紧跟科技的脚步前行,而且在时间、法律、技术和人才“四个维度”所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这也是商标浪潮的精彩之处。
1.时间维度
几十年蕴育、显现和绽现的渐变历程,对于我们个体来讲是漫长的时间长廊,但对于整个商标事业而言却只是一个很小的时间刻度。商标的创新与发展是不断地追逐科技进步而得以传承与变迁的,时至今日我们已经经历了四次商标浪潮,即商标手工化时代的第一次浪潮、商标检索自动化的第二次浪潮、商标在线化的第三次浪潮以及商标智能化的第四次浪潮。
从新中国诞生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经历了第一次商标浪潮,在这一浪潮中具有手工化的明显特征,第二次商标浪潮以检索自动化为标志,逐步取代“手工秘本”为主导的经验主义范式,实现了从人工操作到商标审查检索自动化的跃升。依托互联网快速发展和由此产生的后发优势,迎来了商标在线化也就是商标审查无纸化的第三次商标浪潮。随着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的不断推进,又让我们面临着商标智能化引领的第四次浪潮的冲击。
在商标智能化不断引发我们深思的时刻,摆在我们面前更大挑战的是,第一次商标浪潮的周期需要四十五年左右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之后三次商标浪潮的总和,特别是人工智能的快速推进已经成为不可阻挡之势,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今天我们面临的周期越来越短并被快速的压缩,或许只需要八年至十年或再长一点的时间就有可能走完第四次商标浪潮的路程。
从水滴到浪花飞溅,从涟漪到浪潮滚滚,波澜起伏的商标浪潮呈现出依次性、递进性的历史发展叙事,体现了阶段性、持续性的发展路径,为后世商标的延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启迪。可以预见的是,我们正处在一个巨变转型的飞跃发展期,商标浪潮的大趋势仍保持着强劲的上行态势。
2.法律维度
现行《商标法》实施之前,商标工作一直沿用第一部商标规章《商标注册暂行条例》和之后出台的《商标管理条例》。改革开放之后,1982年8月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二十四次会议审议通过知识产权领域第一部法律《商标法》,并于1983年3月1日正式实施。经过长期的实践和不断的理论探索,逐步形成了一套健全与完善的商标法律体系。
从《商标法》生效到实施,迄今先后进行了四次的修改。其中,第一次修改时间是1993年2月,第二次和第三次修改时间分别是2001年10月和2014年5月,第四次修改时间是2019年11月。在《商标法》的历次修改中,无论在法律条文还是在实质内容都发生了一系列重大的调整与变化,商标法律制度建设与商标信息化建设相互渗透、相互融合在一起,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
在《商标法》四次修改中,第三次的修改注定是一个值得被记忆的历史瞬间。在此过程中,正值商标注册与管理自动化系统三期的攻坚克难期,面临着诸多困扰和磕绊,其中既有一些之前尚未解决和待解决的老问题,也有修改商标法律之后衍生和将面临的新课题。在时间十分紧迫、任务相当繁重和社会热切关注中,汇聚起硬核力量全速冲刺,终于突破制约发展的各种瓶颈,打通了“最后一公里”。
法律的力量在于实施,科技的力量在于改变。商标法律与科学技术的双轮驱动,迸发出了强大的创造力,商标行政执法与商标信息化的两翼齐发,不仅铭刻着商标法律制度的深深印记,也从另一个侧面折射出中国商标信息化取得的成效。以新技术手段为支撑,不断完善商标法律制度,科技在为商标发展赋能的同时也在加速催生商标法律制度经历一场空前规模的更新与构建。
在大数据时代,商标法治将全面上线,网络平台的各项商标流程逐步迈向智能化,新技术的应用不断拓展商标业务的新空间。商标法治化和信息化的深度融合将有益于新尝试和新探索,尤其是“法”与“智”的交相辉映将打造一个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商标工作新格局,驱动商标升级版的宏大叙事不断注入新理念和新方案。
3.技术维度
从渐进式量变到跃升式的质变是一个渐进性的、连续性、动态性的过程,从中可以看到由量变而引发的一些质的变化。在这一系列变化中,每一次商标浪潮之初都有前一次商标浪潮的特征,而在每一次商标浪潮之末又有可能产生下一次商标浪潮的特征。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虽然这一过程是渐变的,每一次浪潮的内容和条件各自有所侧重或不同,但其中重要的共同之处是源自于技术革命的挑战和贡献。
1995年2月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历史节点,商标注册与管理自动化系统一期的上线,堪称商标发展史上里程碑式的革命,被后世铭记和广为传颂,并当之无愧地载入商标史册。从此商标注册与管理自动化首开历史先河且独领风骚,深刻影响和改变商标工作模式,使商标运行步入效率变革、质量变革和动能变革的快车道,并随着最优化进程的推进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和更快的上升通道。
梳理商标发展脉络,我们从中可以窥视出商标发展的总体趋势。如果说第一次商标浪潮是手工为主的经验时代,小试牛刀且具有原创性,那么第二次商标浪潮开始尝试并正式“破冰”,第三次商标浪潮则真正将商标线下的物理世界转换映射到线上的虚拟世界,实现并迎来了商标从手工化到自动化再到在线化的历史性更迭与蜕变。
在新技术的驱动下,商标正迈向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综合科技革命为特征的智能化时代,无论是规模还是速度给我们带来史无前例的冲击和挑战,人工智能将替代大量的、重复性工作,不断刷新着人们的认知。在这一过程中,人工智能在商标领域已经展露端倪并显现萌芽状态的典型特征,人们正以极大的兴趣注视着它的进展。
4.人才维度
在商标嬗变与发展中既有法律进程的影响,也有科技革命的作用,但深层的原因还在于商标人才的优势。商标工作者呈代际相传之势,接过传递的接力棒,在商标变革的循序渐进中呈现出厚积薄发、乘风破浪的新迹象。尤其是在商标工作初期白手起家,没有现成的路可寻找,面临困惑与踌躇在经过无数次争鸣与探索中最终作出正确的选择,并成为商标事业一路走向成熟的首要经验。
随着商标事业的不断发展,各路人才为共同的愿景和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从中央到地方商标行政执法队伍不断积蓄力量,商标社团组织应运而生,商标代理人不断涌现,商标辅助人员纷至沓来,一支多元化的商标人才队伍犹如一朵一朵浪花,在波澜起伏中泛起一波波涟漪,并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洪流与力量。
拥有足够专业能力的商标人才将科学技术应用于商标领域,让智慧在这里聚合和发声,兑现当初许下的承诺与誓言。在保持宝贵经验的延续与变革精神的长期实践中,一代代商标工作者探索出了一个“中国商标模式”,也就是适合中国商标自己一套做法和经验,不仅为商标后续发展留下一笔不可复制的物质财富,也留下了弥足珍贵的精神宝库。
在商标浪潮的奔涌激荡下,人才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得以迸发和释放,一个个创意和想法由此萌生、孕育和点燃,经验、技术和机制日益丰富和不断迭代并延续至今。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一代代商标人完成了自己的天职与使命,成为书写商标新时代的最大优势和智力资源,这其中充满着商标工作者有主张、有行动、更有作为的情怀与担当。
我们已经看到,在一个新的时代包容性和创造性大放异彩,多元化理论认识和实践模式不断拓展,商标工作者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而传奇的背后是一代代商标人站在前辈的肩膀上描摹出一幅商标浪潮的画卷。在这幅全景式的商标图画中,商标工作者凭借智慧和才华自觉融入商标大潮,后浪推前浪,一浪高一浪,成为商标改革创新浪尖的弄潮儿。
三、商标浪潮的未来趋势
在溯源时代变迁、感叹社会变革并期待一个新的浪潮来临之际,我们正处在一个易变性、不确定性、复杂性和模糊性的乌卡时代。当今的世界变化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和越来越不可预测,而每一次变化既是对商标发展成绩与实效的检验,也是对商标未来趋势的前瞻与憧憬。在这样一个万物联网、万物皆数和万物智能的繁盛时期,具有历史人物、时间跨度和应用场景联结着过去、现在和未来,并给我们带来现实的启示和未来的思考。
1.洞察变化
商标发展的经验正在变成梦想照进现实的尺度,折射着商标崛起的历史进程,又牵动和引领着可期待的未来。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在加速和改变商标的运作方式,它带给我们最大的变化是在过去凭直觉经验主导的商标工作模式包括商标的决策已经由大数据进行挖掘和分析,我们对商标以往的认知正在并已经被大数据的力量所唤醒,这将彻底地改变人们的思维定式,开启新一轮的洞察之旅。
智能化不仅是一种技术革命,更是一种思维方式和认知方式的革命,在商标智能化越来越接近的时刻考验着我们的成熟度,更检验的是我们的洞察力。这需要我们每一个人保持着敏锐的目光,拥有独特的嗅觉,能够预应变化,思想开阔、富有远见,通过追求变化、成长、革新的道路来猎寻机会,进行新的论证、判断与选择。
我们正面临着更大的挑战,在一浪接一浪的变革和转型中商标浪潮铺开并延展,今天我们看到的是商标发展已经从过去高速度增长转型升级为高质量发展的轨道。商标改革的力度和难度在持续地加大,商标智能化建设任重而道远,唯有永不停歇的不断前行,这样才能找到商标创新与发展的突破点。
可以预见到的是,未来的十年到二十年很可能迎来又一波新的行情,它对社会各方面的冲击最根本的是对人的冲击,如果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新的潮流所淹没。无论是选择在熟悉的舒适圈还是投入新的浪潮,无论是选择固定性思维还是成长性思维,都要求我们在知识结构、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诸方面进行更广泛的、更持续和更系统的认同与构建。
2.数据智能
商标智能系统用算法和机器学习技术刷新着对商标工作的认知,随着商标网络的不断健全,商标数据被实时记录下来,并随着时间推移和积累日益激增,形成庞大的、动态的数据量。机器已经拥有强大的学习能力,知识图谱、文本挖掘、深度学习等技术延伸了人们的“耳朵”和“眼睛”,不仅具有思考能力,处理海量的商标数据,还能撰写出各种商标文书。
这些海量商标数据作为新的生产要素可复制、传播和共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释放和创造出不可估量的商标价值。数据、算法、算力正在成为新的技术引擎,以更惊人的速度和变化为我们做出各种判断和决策。而接下来的智能化还有可能衍生出智能情感,赋予我们自我意识、同情心和审美感,创造全新的商标工作形态,这些变化令人感觉非比寻常又全然不同于以往。
随着精+准的升维,商标智能审查特别是涉及双方当事人异议、评审案件的证据审理将不再是困扰我们的堵点和痛点,商标智能审查使商标图形的比对更加的精准,而我们要做的是将目光聚焦在商标数据智能化这个关注点上。在异议程序、评审程序中对当事人提交证据的判定和采信将借助商标证据交互参照系统,通过触觉、视觉和听觉等技术进行比较,提炼出当事人申请理由和答辩、梳理案件焦点,并智能撰写异议决定、评审裁决书。
审查员可以任意时间、空间、情景在线,各种商标文书的编辑与撰写可以不再仅凭借以往经验和结论做出选择和判断,人工智能和大数据将持续塑造出一个全新的工作模式。这种模式是商标数据活起来,商标数据会“说话”,而且人工智能比人工处理更加冷静、理智和智慧。商标数据和人工智能将为规范商标审查和商标审理标准特别是统一法律适用提供数据支持与智能分析,在真正意义上满足和实现商标无纸化的需求。
3.网络协同
商标网络的大门已经向社会公众打开而且越开越大,一个开放、共享、融通的网络结构正在搭建与完善,并向着一个大规模、多角色的互联互通、实时反应和多元场景的网络协同迈进。在新一轮的商标浪潮中,协同的网络将向全社会更加充分地释放和分享商标红利,这也将带来新的经济范式的又一次革命。
网络的核心是连接和互动的不断演变与深化,网络服务越来越多,网络就越来越大,价值也就越来越高。在商标网络体系中,中国商标网是平台的“面”,商标申请人、商标代理人作为端口的“点”将两者链接成“线”,在支撑“面”并赋能“点”的同时演化为“体”,共同产生化学反应,形成一个由“点、线、面、体”组成的网络效应。
网络空间打通了端与端,实现商标数据相互推送、关联融合和共享应用,一个多元化“商标共同体”正在携手演进商标未来的愿景,成为商标网络联通、畅通和融通的契合点。特别是在政府机构改革的背景下,实现了知识产权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的历史性重构,更彰显出各项职能在机构整合中的牵引力,给知识产权创造、运用、保护和管理的协同发展插上了“翅膀”。
商标智能化的推进,深度学习、算法和算力等新技术将给予持续关注并纳入新的课题,用新的视角、新的交叉学科对包括商标在内的知识产权进行多维度、多视角和多层次的研究,开展更大范围、更高水平和更深层次的链接,共同打造开放、共享、赋能的知识产权网络协同机制。为此,我们有理由更仔细地审视和梳理这些关系,用新思路、新理念指导知识产权尤其是商标的最佳实践。
4. 拥抱未来
商标之所以具有时代性是因为不同的时代技术发展水平的不同,人们所面临的挑战和回答挑战的方式不同。在商标的演进中,我们看到商标工作取得历史性的重大成就与进展,在持续塑造自身的同时仍然保持着青春与活力。毋庸置疑的是,新技术革命在其中起到了关键性的影响和作用,最终成为引领商标发展的一场伟大变革,实现商标改革实践与着力方向的转型、创新与突破。
历史的机遇正向我们敞开怀抱,全新的发展定位给了我们把握新机遇的底蕴,新的奋斗目标给了我们把握机遇的前行动力,使商标运行模式显现和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潜力和强劲的韧性。扑面而来的数字革命的技术浪潮,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方面产生和塑造着未来的可能性,科技发展所出现的新特征极其深刻地影响着商标,让我们沿着科技发展的轨迹完成新一轮的更新与重塑。
站在2020的历史时刻,憧憬即将来临的十年至二十年,当未来的人们重新回首时,理应把这个时期看做是商标发展史上一个重要的高光时刻。商标的作用越来越重要,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肩负着展望未来、前瞻未来和创造未来的历史使命,只要不停下探索的脚步,商标前行的车轮在科技的驱动下就永不停歇。
现在已是未来,未来是过去和今天在时间上的延续,在社会聚变和技术迭代和日新月异的时代,未来向我们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丰富的多样性和高度的开放性,将我们探寻的视野拓展并延伸到更远的未来。人们期待着这个美好的未来,并致力于构建者一个美好的未来,只要对面临的种种挑战能够保持理性思考并做出积极的回应,我们就能够赢得一个美好的未来。